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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韩一提过,刺客细作潜形匿迹,会穿着近似草木土石颜色的衣服融进当地景致,躲过敌方侦察戒护。
依照这般道理,她才让针线房给她裁了霜色和乌色棉袄。
时序进入秋冬,她逃跑时候躲藏在户外,棉袄可御寒;乌色可混入夜色里,霜色则混入冬季雪景。
赵玦语气平淡挑破此事,想来一早看穿她利用衣色“雪隐鹭鸶,柳藏鹦鹉”的谋算……
孤秀岗的风波传到归去轩,池敏正坐在琴桌前,丫鬟跪在地上,双手捧起水盆伺候她洗手。
江嬷嬷兴冲冲跑到池敏跟前报信,池敏接过另一个丫鬟递上的细布拭手,美目盛满困惑。
江嬷嬷得意点点头:“姑娘没听错,流霞榭那位娘子爬树。”
池敏吩咐丫鬟退下,眼珠一转,瞥向书房帘外。
江嬷嬷会意,道:“我进来前,让下人都散了。”
她话归正传,连说带比道:“来报信的婆子是个粗人,都还说开眼了,原娘子手扶树干,蹭的一下子就上树顶去了,比猴子伶俐。”
池敏沉吟,而后道:“根据旁人形容,原娘子游园素来文静。她今日反常,必有缘故。”
江嬷嬷摆手,道:“八成从前装文静,今儿憋不住,现原形啦。”
池敏道:“原娘子来了一阵子,所受供养丰厚,玦二爷却始终不曾清楚表态她身分名分,这与我境况倒是相似。兴许她和我一般,迫于无奈来到别业,今日她奋起反抗,故有爬树之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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