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欣赏得来那些字画。它们受人宝爱,得其所哉,跟我收藏在手是一样的,甚至更好,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”
原婉然一听,啊,这池娘子慷慨洒脱,颇有名士风范。因此上,又添好感。
江嬷嬷眼瞅着本来属于池敏的藏画给送出去,肉疼肉疼的。
她家姑娘瞧得上、予以收藏的都是值钱货啊。
昨晚她在归去轩瞅着池敏开库房,翻找物事充当礼物,曾经苦苦劝说。
“姑娘,犯得着送这许多补品吗?我打听过了,玦二爷已经给原娘子送补品过去,不差我们凑数。再说,这些都是玦二爷特特儿送给姑娘保养身子的。”
“玦二爷送的和我送的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“那,还有那些图画呢?依我说,胡乱寻些赠予原娘子倒罢了。她家教差到能爬树,哪里识得出画作好歹,快别糟蹋好东西。”
“原娘子识不出好歹无所谓,要紧的是我肯送出手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赔礼越厚,越显示诚意。玦二爷见我大方得体,心中欢喜,不怕不送来新的、更好的。”
江嬷嬷顿悟:“我懂了,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。”
然而这回充作赔礼的一套小品她数次目睹池敏取出临摹,真如原婉然所说,是池敏的心头好。
江嬷嬷看着那套小品被流霞榭丫鬟收下,到底没忍住,道:“其中有白雪斋画的《四君子汤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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