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口气，这一连串细微的动作全部落入了姚湛空眼底，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软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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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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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是太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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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经年累月地观察和模仿，绝不可能连细节都如此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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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相似到这种程度，足见培养他的人投入了多少心血，耗费这么多精力弄出一个人，图谋的自然不是三瓜两枣，他要是再放任这人留在身边，恐会吃大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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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死水一样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，先不论“宋念生”背后的水有多深，单就他仿佛“定制”出来的一切就足以令他生出兴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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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到了阴谋，想到了和“宋念生”接触以来的各种细节，甚至连他出现时的情景都在脑中仔细回忆了一遍，可唯独没有去想那山上埋着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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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了永别，当真就再也没有回望过，生生靠着意志，将关于宋磬声的一切掐死在了记忆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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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去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复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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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活着的他总得继续往下走，困在回忆里毁掉自己，是最没用也最懦弱的死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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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个生意人，生意人永远走在权衡利弊、让利益最大化的路上，扑进回忆的沼泽是一条可窥见的死路，他自然会用尽一切手段自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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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六年光阴也已经证明，他自救成果斐然，如今面对这模子里刻出的同一张脸，他竟也罕见地觉出了点趣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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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确实收了不少“礼”，可他将那些人养在后院的目的，并不是旁人以为的“在相似的人身上找慰藉”，他是真的在找宋磬声的替代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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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代品和替身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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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喝水，杯子碎了，所以他又买了一个新杯子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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