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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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看看起打得热火朝天，地动山摇，但万苍心头无端涌现着阵阵酸意，一阵接一阵，感到有些无可奈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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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是知道过卿尘身份的“现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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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面前的过卿尘，则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“过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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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眼前已经发生，和即将到来之事，去批判的过往的种种行为，简直可以称得上“愚蠢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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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苍身为半文盲都明白这个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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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然也不会对前来诛杀自己的过卿尘，生出任何其他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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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魔尊，万苍没有立场，更没有资格，生出那名为“怨恨”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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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曾经渴望过谁来拯救过无助自己，但那只是奢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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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神明会倾听蝼蚁的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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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还不如自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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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苍不否认自己在雪岚峰屠杀上千人，事出有因，但也无法为那双沾满鲜血的手而辩解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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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过卿尘是否暴怒，是否保持理智，是否会听他说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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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苍都不会出言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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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需要过卿尘知道所谓的“苦衷”，也不指望仅凭三言两语，就能在这位仙门魁首的面前，把自己塑造成如假包换的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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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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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手起刀落，血花四溅，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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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杀了就杀了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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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仙门中人的眼里，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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