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走。
青铜盘面上的二十八宿刻度微微发烫,最中央的“空白指令线”周围,有若有若无的震颤——不是星轨本身的波动,倒像有人拿块碎玉在水面敲出假的涟漪。
“杜九那套鬼把戏。”她低笑一声,袖中滑出半块龟甲。
这是前朝密探的“听风器”,能捕捉方圆十里内的气劲波动。
龟甲边缘很快凝起白雾,指向东南方的医帐——那里飘着艾草与朱砂混合的药味,是周砚每日熬“安神汤”的地方。
柳如烟摸出怀里的名录,墨迹未干的名字被晨露洇开一片:三营参将、五营千总、前军典药……都是这三日喝过周砚药汤的人。
她用银针在“周砚”二字上扎了个洞,血珠渗出来,在名录上晕成朵小红花。
宫城偏殿里,楚瑶的额角渗出冷汗。
七枚玉佩悬在梁下,丝线被无形之力扯得嗡嗡作响,她刚织到一半的梦境像被剪刀铰过,碎成漫天星子。
“好狠的手。”她咬着唇,从发间拔下金簪,在掌心划了道血痕——这是“血亲共鸣法”,需用至亲之人的血引,强行穿透干扰。
血珠滴入中间那枚青玉,雾气里渐渐浮现出画面:赵崇山的幼子正缩在炕角,窗外是铺天盖地的敌旗,他哭着喊“父亲不要走”,而赵崇山的影子背对着他,手中的刀泛着冷光。
楚瑶指尖一颤,玉佩“啪”地裂了道缝。
“假的。”她轻声说,对着碎玉吹了口气,雾气里的敌旗突然化作纸灰,赵崇山的影子转过来,摸了摸少年的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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