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的光,他望着符纹与星轨图重叠的位置,喉结动了动。
母亲说“甜的要趁新鲜吃”,可他手里这半块甜,早被揉碎了掺进血里,喂给这乱世了。
苏婉儿摸黑进了赵崇山的帐子,靴底碾碎了半片干枯的草叶。
老将军正就着月光擦刀,刀身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:“苏姑娘?”
“听士兵说天怒?”她直截了当,“上次是药里掺了惑心散,这次是梦。有人在织恐惧网。”
赵崇山的手顿住,刀面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。
他戍边二十年,最明白军心不稳比敌军铁骑更要命:“三日前李副将说梦见天兵降罪,昨夜又有两个偏将说见着了……”他没说“林统帅被雷劈”的荒诞梦话,只重重拍了下案几,“再这么下去,怕是有人要拿‘顺应天意’当投敌借口。”
苏婉儿望向帐外的星空。
星轨确实偏了,像根被掰弯的银簪。
她想起方才林风递来的半块焦糖糕,甜意在舌尖漫开时,他眼底的光比星子还亮——那不是将死之人的光。
“他不会让我们孤军奋战。”她转身要走,又回头补了句,“盯着西营的粮车,最近进出太勤。”
观星台的残垣上落了层薄霜,柳如烟的指尖划过星盘,冻得发红。
她盯着“空白指令线”的漩涡,忽然屏住呼吸——漩涡中心有丝极淡的波纹,像石子投入静水后的回响,却比楚瑶的织梦术浑浊得多。
“不是重启,是模仿。”她喃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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