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,自己还是个伍长,跟着老统领巡逻时,总爱蹲在糖糕摊前闻香味。
老统领拍他后颈:"小子,等打退了北戎,老子请你吃十块。"后来老统领死在箭下,胸口插着北戎的狼牙箭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送出去的糖糕。
"谢...谢统帅。"他喉头哽着,接过糖糕时触到林风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握笔抄书磨出来的,也是握剑斩敌磨出来的。
帐外突然传来细碎的私语。
巡营的士兵路过,看见这一幕,压低声音:"统帅...还记得我们喜欢什么。"另一个声音更轻:"那年在青河镇,我偷摸说过爱吃糖糕,他竟...竟记着。"
林风望着赵崇山咬下糖糕时发亮的眼睛,喉间泛起熟悉的甜腥。
他别过脸,假装去看案头的地图,却瞥见右臂的空袖在无风自动——那截被《乾坤诀》封死的"假死经络"又在震颤,像条被火烫到的蛇。
直到日头爬上辕门,苏婉儿才带着一身寒气进帐。
她的锁子甲还沾着晨露,发梢结着细冰,显然刚从三十里外的前哨回来。"今日北山口有马队踪迹。"她摘下头盔,马尾辫甩在肩后,"是左贤王的斥候,我砍了三个。"
林风没接话。
他正盯着灯盏里的火苗,半块焦糖糕在指尖捏得变形,糖渣簌簌落进案上的军报里。
苏婉儿走到他身侧,忽然抓住他颤动的右腕——空袖下的残肢在发烫,隔着裹伤的布条都能摸到灼人的温度。"你把力量封进规则。"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"可规则...也会反噬你。"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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