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"她转身看向立在十步外的柳如烟,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了月光,"连我都不能碰。"
柳如烟正垂首盯着掌心的星轨图。
她方才以指甲在地面画出的"空白指令线",此刻正随着林风识海的波动微微扭曲,每扭曲一次,地脉深处便传来若有若无的震颤,仿佛整座碑林都在承受某种规则重压。
听到苏婉儿的话,她猛地翻开怀中的《衡道残卷》,泛黄的纸页被夜风吹得哗哗作响,直到翻到某一页,瞳孔骤然收缩。
"执衡者可补天,然缝成之刻,天地亦识其为'异物'。"她念出卷中字迹,声音发紧,"林公子若成功重构规则......会被世界排斥。
就像被天道盯上的灾星。"
青铜灯盏的光突然在身侧亮起。
指引者不知何时走到近前,灯芯上还沾着守护者的残灰,映得他半张脸忽明忽暗:"衡道宗历代执衡者,皆亡于'缝合之后'。
天地容不得修正自己的'修正者'。"他将灯盏轻轻放在碑脚,"要活,需选一'锚点'承载反噬——可以是人,可以是物,但绝不能是他自己。"
林风望着南方。
那里有京城的方向,有他未完成的改革,有苏婉儿的将军府旧碑,有柳如烟藏在青楼暗格里的情报,还有楚瑶托人送来的最后一块焦糖糕——那是他幼年在书斋抄书时,唯一能尝到的甜。
"若没人能替我记住这条路......"他声音低哑,像是在问指引者,又像是在问自己,"缝补又有何用?"
夜风突然转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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