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颤。
“这声……”张猛愣住,伸手按住腰间刀镡,“像刻在骨头里。”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夜,自己中了毒箭昏迷,恍惚间总听见这样的鼓点,一下一下叩着他的太阳穴,把游走的毒血往伤口逼。
后来醒了才知道,是林风在帐外守了三天三夜,用剑鞘敲着石头给他续命。
“你们忘了名字,可身体还记得。”苏婉儿收剑入鞘,剑鸣余音里,她看见张猛眼眶泛红,王奎的手悄悄按上了刀柄——那是他们每次冲锋前的习惯动作。
东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时,柳如烟的绣鞋已碾过三条青石板路。
她昨夜没合眼,星盘上七颗将星的轨迹还在脑子里转,其中三颗像被无形的手揉皱的纸,命盘里“退兵”“议和”的血字刺得她眼疼。
“查近十日巡营记录。”她对着暗卫递来的竹筒吹了口气,竹笺“刷”地展开,墨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第三页右下角,“寅时三刻,左军李副将、右军赵参将、后军周都尉离帐”的记录连续出现七次,每次后面都跟着“灶火提前熄灭”的批注——这违反了林风定的“执衡律”:只要还有一个兵在前线,营中火堆就不能灭。
“拿星砂。”柳如烟摘下鬓间白玉簪,指甲在簪尾的莲花纹上一抠,一粒泛着银芒的细砂落入手心。
她凑到鼻端轻嗅,甜香里裹着若有若无的腐味——是死律的余韵。
“不是他们变了,”她把星砂按在星盘中央,“是有人剪断了火与心的线。”
安眷堂的烛火比往常更亮。
楚瑶跪在蒲团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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