蜜油顺着指缝渗出来的触感还未消退,林风已听见裂谷深处传来铁器碰撞的脆响。
几个联盟士兵正弓着背,用铁钎子撬动焦土里的断脉钉——那些原本该是敌人杀招的利器,此刻被阳光晒得发烫,在士兵们粗糙的掌心泛着冷光。
“林大人!”一名络腮胡的百夫长直起腰,用袖口抹了把汗,“这东西邪性得很,埋进土里就跟长了根似的。不过您瞧——”他踢了踢脚边用红布裹着的铁堆,“都起出来了,总共三百六十四枚,一枚没漏!”
林风蹲下身,指尖掠过最近的断脉钉。
钉身还残留着蜜蜡的黏腻,却比寻常铁器重了三分。
他记得昨日凌晨,这些钉子被敌人埋入地脉时,每一枚都缠着活人的血咒,如今咒力尽散,倒像被抽干了魂魄的死物。
“熔了。”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整片焦土,“铸成钟。”
百夫长愣了愣,随即咧嘴笑开:“好嘞!咱营里有个老铁匠,当年给皇上铸过太庙的鼎,这活计他准爱干!”他挥了挥手,几个士兵立刻抬着铁堆往谷口走,脚步声踩得焦土簌簌落。
苏婉儿不知何时站在了谷口。
她的银剑已入鞘,甲胄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蜜渍,在晨光里泛着淡金。
望着士兵们将断脉钉投入熔铁炉,她忽然皱了皱眉,抬手按住左袖。
“烫。”她低低呢喃,指尖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灼热。
解开袖扣,取出那只灰扑扑的干粮袋——这是三日前夜袭敌营时,她从溃兵怀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