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练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本事:以鼓点为眼,以同袍的呼吸为路,任火光如何刺眼,脚步都不会乱半寸。
"撤!"敌将的声音发颤,转身时撞翻了火盆。
可退路早被封死:特训营的士兵举着湿麻网扑上来,火舌刚窜起半丈高就被压成黑烟;盾阵像块会移动的铁砣,将敌军往中央逼。
他摸向腰间骨哨,却触到一团黏腻——不知何时,骨哨的吹口被泥封得严严实实。
"将军,他们......他们的新兵!"亲兵的尖叫刺破混乱。
敌将抬头,正撞进一双冷冽的眼——是那日在演武场跪石桩的少年,此刻枪尖挑着他的佩刀,刀身映出少年沾血的脸:"你说投降才是生路?
可我们——选择点灯。"
黎明前最暗的时刻,林风立在火场边缘。
蜜蜡灯在他掌心重新点燃,暖黄的光裹着焦糊味,照亮敌将染血的甲胄。"你主子教你说'仁',"他将灯递过去,"可你烧的是百姓的口粮,砍的是新兵的胆气。
这火,该由你来灭。"
敌将的手颤抖着覆上灯焰,痛呼还没出口,火苗已在他掌心熄灭。
他额头触地时,听见林风的声音像山风穿过残垣:"真正的筹备,不是等他们来打,而是让他们——不敢来打。"
山巅宫楼的飞檐上,楚瑶将镜盘转了半圈。
九盏幽蓝灯火从火场、从演武场、从二十三个新兵的帐前亮起,在镜中缓缓连成一线,宛如新铸的长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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