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她指尖轻点腰间悬着的梦简——那是用南海鲛人泪泡过的竹简,能记士兵夜间呓语。
“近七日所有新兵的梦话。”林风抽出火折子,在沙盘上烧了个小坑,“特别是重复出现的句子。”
柳如烟的指尖在竹简上翻飞,烛火映得她眼尾的胭脂更艳了些。
当翻到第七卷时,她突然顿住。
竹简上的墨迹还未全干,是昨夜刚记的:“火会烧到自己人。”第二卷:“降者生,抗者死。”第三卷……
“十二人。”她抬眼时眉峰紧蹙,“都是前月才入营的新兵,白日里练枪还会抖手的那拨。”
林风的指节抵着下巴,突然笑了:“好个借梦传讯。他们在灰雾里掺了迷魂香,让士兵把幻觉当梦。”他抓起案上的蜜蜡灯,灯芯在指尖燃得更亮了些,“苏姑娘,今夜你带暗卫潜伏营地外围。敌国要撒灰,咱们就抓撒灰的手。”
子时三刻的风裹着露水。
苏婉儿伏在营地西墙外的老槐树上,树叶的影子落在她脸上,将她的表情割成一片一片。
她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时,正有数颗夜露顺着叶尖滴在她后颈——凉得像刀尖。
五个披着焦衣的身影从枯井里钻出来。
他们的鞋上沾着湿泥,陶瓮抱在怀里像抱着新生的婴孩。
苏婉儿认得那陶瓮的纹路——和三日前被截杀的敌兵腰间挂的水囊一模一样。
“埋这儿。”领头的矮个子用刀尖在地上画了个圈,正对着营地的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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