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官连夜为受蛊士兵施印。
校场灯火如星,老医正举着定路印的手在抖:"林帅,这印...这印压在百会穴,竟有清神的功效!"士兵们排着队,有人抹着眼泪说"头不晕了",有人攥着印笑:"往后就是闭着眼走,也知道家在哪边。"
天快亮时,谢无衣被带了过来。
这个曾统领三千暗桩的敌国头目,此刻像被抽了骨头的纸人,见了林风就跪,眼泪把青石板砸出小坑:"林帅,我对不起...对不起那些被我带偏的兄弟..."
林风蹲下来,按住他颤抖的肩膀:"你被夺了方向,被夺了记忆,可你每一次的'走偏',都成了我们找路的标记。"他取出那枚埋在阵眼的血令符,扔进火盆,"你看——"
火舌舔过符纸的瞬间,一行血字浮了出来:"救我——在真路上。"
校场炸起一片抽气声。
有老兵捂着嘴低泣,有新兵攥紧了枪杆,连最沉默的马夫都红了眼。
谢无衣抬头望着那行字,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:"原来...原来我走的每一步错路,都是在往真路上爬。"
黎明时分,林风取过长枪,将血火引路图钉在沙盘中央。
九盏蜜灯在他身侧齐燃,火光映得他眉眼发亮:"从今起,我不再问你们跟不跟我——我只问你们,认不认自己走过的路?"
"认!"
"认!!"
山呼海啸的回应撞碎了晨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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