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场初见他时,亮了十倍。
"是他......"她喉咙发紧。
三个月前在边境城墙上,他举着盏破蜜灯给伤兵引路,说"等打完这仗,我给你们换琉璃灯";一个月前被王雄的人截杀,他护着她躲进废窑,冻得发抖却笑着说"等我成了,要让全天下的窑都烧得暖"......原来他说的"成了",不是穿官袍坐高堂,是活成一团烧不熄的火。
"他不是回来了。"柳如烟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。
女情报官的指尖抵着太阳穴——她能感觉到梦简在袖中发烫,"他是,重新活了一次。"
林风听见马蹄声时,正把那盏蜜灯放在守护兽的石碑前。
灯油是楚瑶连夜熬的,灯芯是他当年抄书时用秃的笔杆。
此刻灯火不再摇曳,稳稳地亮着,像颗落进人间的星子。
他又解下腰间的残铃——那是苏婉儿在边境送他的,说"听见铃声就知道我在",此刻铃心闪过一道蓝光,竟与灯火共鸣。
"我不再是你们的统帅。"他转身,目光扫过苏婉儿、柳如烟,还有远处呆立的士兵,"我是这条路本身。"
苏婉儿的手按在帅印上。
那枚玄铁印是皇帝亲赐的"北境讨逆"帅印,三个月前她亲手系在他腰间,说"这印压不垮你,我就信你"。
此刻她解下印绶,单膝跪地奉到他面前——不是屈服,是认路。
林风没有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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