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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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无视我的命令，没有下一次了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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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脆的少年音被主人咬得缓慢又黏稠，结合在一起的违和感更让这道声音显得诡异莫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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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兰感觉自己的头像是有千斤重，动作卡顿着，看向那道声音的来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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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大厅内，那双灰绿的眼睛仿若镀上一层荧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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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歪头站在那里，正逆着光打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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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真、好奇，同时却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残忍……这样的眼神让弗兰瞬间联想到自己的幼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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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童还不懂生命的概念，更不会对其抱有敬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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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兰经常会看到他在花园中抓蝴蝶，然后笑嘻嘻地将它们的翅膀扯下，将其钉到木板上做成标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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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它们的身体一点点扭曲挣扎却无法逃脱的样子，眼中迸发出的兴奋，都让记忆中的幼弟和眼前的少年慢慢重叠到一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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纷杂的思绪让弗兰本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更疼了，周边的声音纷纷飘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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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被糖果按压下的绞痛感随着胃部上升，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大手扼住了喉咙，连眼前的场景都变得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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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，他的头脑还很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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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水土不服，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，更无法好好吃饭……最近的一顿还是昨晚，也只勉强喝了一碗豆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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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这样的身体状态还能保持清醒，主要归功于接连不断的变故一直在刺激他的神经，以及克拉克强塞给他的松子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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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，他有点不想保持清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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