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着他的肩膀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“别着急，谁去打了，谁去劝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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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祥顿了一顿，“后来就来了一些东厂的人，把打架的几个人都给抓去了。是大哥他们猫儿房的王来福跑来跟我说的。”他睁着两个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方维，“干爹，听说进了东厂的人，不死也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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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说了，”方维扶着头，定了定神，从脚底升上来一股凉气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，他又问，“他看清楚是东厂的人了吗？东厂什么时候管起宫内这等小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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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祥瞪大了眼睛道：“王来福确实跟我这样说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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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维吸了口冷气，若是宫里巡查的老公公们捉了，尚有些转圜余地，可若是真的被东厂番字捉了去，若不想点办法，只怕这个儿子就要没了。他不敢再往下想，惶急地在屋里走了两圈，该怎么办呢？但是回头看郑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站在墙角，他咬咬牙下了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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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在礼仪房呆着，不要乱动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，”他吩咐郑祥，“干爹要出宫去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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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祥答应着去了。方维强忍着，面上还算平静。他换了一身便袍，在神宫监值房里寻到曹进忠，只说有事要出宫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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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素日勤谨小心，从未因私事请假，曹进忠有些诧异，知道他必然有急事，便爽快地批了，只道快去快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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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取了腰牌，一路抄近道出了宫门，骑马来到北镇抚司，在衙门口外面的茶馆要了个雅间，又写了张条子请衙门口的亲兵递了过去。回到雅间里，他给自己倒了杯茶，没有喝，用指头沾了水，在桌上将各项利害关系画出些道道，又将事件经过细细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，生怕漏了些什么前因后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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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，陆耀果然急匆匆地来了，坐下便道：“有什么急事，要大白天找我出来。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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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维给他倒了茶，将事情前前后后仔细说来，陆耀听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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