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3章

痕迹就在右手上，您的在左手上。我想着我们乡下割麦子的时候，有一种镰刀叫“左镰”，就是专门给用左手的人使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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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奉大笑起来：“好厉害的眼睛，冯时，这孩子还蛮有意思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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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时笑道：“小孩儿说话不当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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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奉摇摇头：“宫里顺着我说话，讨我欢心的多了，一般的孩子，真没这么精细。”又回头问沈芳：“书读到哪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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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读了《千字文》，字认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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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想学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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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想学念书，也学骑马打仗，想文武双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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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奉哦了一声，“小孩儿心挺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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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时笑道：“回去一步一步学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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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奉思索了一下，“我倒觉得这孩子不必接着走高俭的路子。这两年你先带他用心读书，读透了再说，若是真有慧根，上个内书堂也不是难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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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芳听得愣了，冯时笑道：“快给爷爷磕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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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芳就呆呆地跪下：“谢爷爷指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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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吃过了晚饭，冯时便客气地告辞。尹奉又叫人送了一方端砚出来给沈芳，“自己拿着吧，此间新芽逐旧叶，等你长大了，爷爷就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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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芳见那块砚台通体绿色，质地细腻，知道价值不菲，恭敬地谢过，将它抱在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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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马车，他又拿出来反复端详着，轻声问道：“干爹，内书堂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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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时笑道：“是一个内官们读书的学堂，人人都想进。里头有翰林们教书，读完了出来，就有进身之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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