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5章

的轰鸣，但来自林的庇护在同时在灰翠意识中建立起厚厚的城墙。闪烁的银光中，灰翠的耳孔鼻孔淌出血来，眼珠上也暴起血丝，但他站住了，保持着清醒，和这具尸骸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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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现在这样，遥远高处的声音道，“没事，反正，已经这样很多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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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能因为这种痛苦持续很多年就认为无事，灰翠是这么想的，但刚才尸骸突然睡了过去，打断了他和祂的交流，现在醒来，尸骸的态度变得更焦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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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翠只能先说正事，问：“刚才您的梦呓，应该是在和林说话……既然说是美梦，为什么又感谢我及时打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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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了，尸骸感谢灰翠及时打断，是因为这阻止了“它”达成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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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尸骸已经说明了这个缘由，所以灰翠真正想问的，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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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，它的目的，到底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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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。”尸骸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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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对林生出爱慕之心前，灰翠是不会对这种话想偏的，好在想偏也不妨碍灰翠抬起霰弹枪，驱赶走又一群飞来的苍蝇，也好在，尸骸飞快地对上句话做了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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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而言之，”祂道，“这个世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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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轰鸣中，灰翠问：“您是这个世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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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这么说，”祂以死的不能再死的形象回答，“虽然，世界本不该有一个似人的具体形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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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，智慧生命，生命，是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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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世界是广袤的，砂砾的数量比生命数量多很多，奔驰在黑暗宇宙中的微小光子，又比具体的砂砾要多上无数倍。祂不需要成为某种生命，祂已经是全部的生命，是全部的物质，是全部的信息和全部的能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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