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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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柔波又从宝石间捡起一柄簇新的长剑，长剑是铁黑色，转动间光滑的刃面反射出洁白的寒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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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举目望去，不同的铁质武器，插在各色宝石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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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，矛盾双生的职业者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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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洞已经膨胀得占据了这逼仄宇宙的大半边，庞然的天体足以唤醒每一个有灵者的噩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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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已经转为宝石和矿物的人们，没有一个转开视线，他们紧紧盯着，要将这个庞然大物铭刻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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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有少数人还眺望着站在屏障废墟底部的雪发多弗尔鸟人，以及仅剩的未归入黑洞的神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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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此刻已经被扭曲，无法计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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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现后一直没能说话的林，在此刻终于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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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大爆炸后，进入黑洞的所有物质，将是构建下一个宇宙的基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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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：“到时候，我和其他神明，将是每一个从自身能级迁跃出的电子，是每一个原子或更大的分子。无论如何，我们并不算消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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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黑洞的灰翠回头，他垂眸看他的眼神，打断了林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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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有水光在那双粉眸中流动，不过仔细观察，熟悉的粉眸依然呈现冻结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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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，”灰翠一字一顿道，“一定要在这个时候，说这么残酷的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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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他深吸一口气，虽然眼底没有任何笑意，面上却露出一个笑容，道：“也好，没关系，每一任矛盾双生的使徒的结局都是死于精神创伤，大家在新宇宙安顿下来后，你不需要等太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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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灰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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