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自己滚烫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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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心脏，则在胸膛里不知羞耻的跳着舞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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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三来到织田信长身边的时候，少女还是懒洋洋依靠着廊柱的姿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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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红的眼睛随意一斜，居高临下的讥诮感就漫溢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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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织田信长对他的第一句话，就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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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久居笼子里的鸟儿，还能飞得起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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――如同刀刃一样锋锐。锋锐而致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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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扬起一半的笑容停滞在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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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夏的风像一片羽毛。风铃叮叮咚咚的响。空气里，绷紧一根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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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了两分钟，少女等不到回话，“啊哈”――这样的，大声嘲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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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夸张的捂住嘴，笑得连肩膀都颤抖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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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嘛。”她嗤笑着，“明明怨恨着笼中鸟的身份，却连飞出去的勇气也丁点儿也不剩了啊。――这不是已经被圈养成家雀了吗。还说什么笼中鸟，直接自称家宠就可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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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狠狠地剥开了一切的假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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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好了！”她厉声说，毫不留情，“这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机会！给我用‘此生再也没有遗憾’的态度跪下来思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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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要彻彻底底的自由也好，想要僭越背主也好。你来选择吧。”织田信长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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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真正的飞出笼子呢，还是把笼子打碎。假如你当真有骨气、决定把所有的怨愤爆发干净的话，我可是坐在这里、绝对不会抽刀还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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