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9章

sp;“说什么？”布鲁斯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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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你向我求救。”蝙蝠侠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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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布鲁斯张了张口，“我不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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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，”蝙蝠侠说，“你有资格，你有得救的权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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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布鲁斯说，咬住嘴唇。他发现自己在颤抖，他在椅子上挣扎，试图逃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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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伸过来，按住他的肩膀，熟悉的味道从上而下，覆盖他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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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怕。”蝙蝠侠说，“跟我说：‘救救我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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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……”布鲁斯哽咽道，“我不可以……我不能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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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。试试，就试一下。”蝙蝠侠说，那只戴皮革手套的手，谨慎的擦去了他的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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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片人为制造的夜幕里，布鲁斯只需要望见那双惨白色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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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物是安全的，黑暗是安全的。黑暗没有止尽，便不需要强迫自己，去看那一束照进小巷里的警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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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你。”布鲁斯怔然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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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听，”蝙蝠侠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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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布鲁斯张了张嘴，呓语般，“……救救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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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对了。”蝙蝠侠轻声说，单膝在他面前，拆解他的绳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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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只觉得头晕目眩，他精疲力竭，耗空了所有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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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轻轻托了托他，让他把头靠在一片胸甲上。布鲁斯几乎要幻觉听见一阵怪物的心跳了，但他恍然发现那其实是两颗心脏跳动的重叠：其中一颗来自他自己的胸腔，是他自己的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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