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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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底莫名亢奋，季冠灼甚至还忍不住打量师从烨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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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想象的几乎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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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相极佳，眉骨锋利，一双黑眸浓如墨汁，却丝毫不显得幽深难测，反而干净澄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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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梁挺直如雪峰，薄唇颜色浅淡，却又恰到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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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公公见他居然这般愣愣地直视圣颜，吓得都破音了：“季冠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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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冠灼这才恍然回神，抽回目光，手指忍不住揉揉鼻尖，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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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现代人，但毕竟研究历史不少年，他自然心知方才所作所为究竟有多失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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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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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御膳房还需得些时间准备，你跟朕仔细说说均田制之事。”师从烨坐在软榻上，眉头微皱，语气却还算得上温和，“来人，赐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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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冠灼乖巧地凑到师从烨跟前，小心地坐在凳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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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从烨的身上浮动着一股好闻的龙涎香味道，季冠灼控制不住地挪动凳子，让自己离师从烨更近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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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规矩地放在膝上，微微偏头，尽量让目光不要四处乱扫，而是落在师从烨胸前云纹上：“不知皇上想问学生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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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博轩坐在一旁，平日里因为眼皮褶皱而略显狭窄的老眼几乎瞪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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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师从烨平日对他们这些老臣态度尚可，可这毕竟是杀伐果断，时常令太和殿金阶染血的师从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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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冠灼居然敢这般行事，难不成不想要命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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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从烨看向季冠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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