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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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从烨在前，季冠灼紧跟其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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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方踏入丞相府，便被门房一路引往寝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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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靠近屋舍外沿，季冠灼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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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淡的血腥气与药味混在一处，极难辨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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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房门被推开，瞧见师从烨，太医孙国辅急忙站起身来，撩起衣袍便要下跪：“微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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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未尝说完，师从烨便伸手阻住他的动作：“免礼，丞相的情况究竟如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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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国辅垂下眼，指尖被药液染得乌黑，他却像是浑然不觉似得，苍老的脸上写满忧心：“丞相大人沉疴难治，如今只能用滋补的方子勉强吊着性命。即便如此，恐怕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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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是前朝旧人，算来也与宋海成共事多年，眼瞧着这位老朋友病入膏肓，心中又如何不难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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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从烨未尝再说话，只是绕过孙国辅，朝内室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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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味浓重得几乎令人作呕，内室弥漫着一股死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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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的床帘拢着，密不透风，隐约的血腥味从其中传来，让人不由眉头微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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婢女守在床边，听到脚步声，急忙擦干脸上泪珠，这才起来见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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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的床幔后，传来宋海成虚弱又沙哑的声音：“可是皇上亲自来看老臣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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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方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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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 他便重重地咳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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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咳嗽声震天骇地，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自口中咳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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