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年因为无措而迷惘的眼睛很快拾回了清明：“那妖怪盘踞在方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，杀方府的人，杀江湖义士，而且眼见已经强大到了这个地步，如果不及时制止，放任它发展下去，甚至很有可能它再发展几年，就会屠城成魔！一城人的性命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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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谎。少年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，易明云从他的眼睛里面只看到了坚定，有点不可思议地说出了少年给的答案：“这么说，你是为了这一城的百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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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认真对着易明云的话品了品，仰头笑道：“你也可以说我是为天下苍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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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出这话的少年的那双带着不好意思又有点自豪笑意的眼睛太漂亮，带着易明云的新低也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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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有记忆起，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。他被丢在垃圾堆一样的百慕大，在鱼龙混杂中，如同所有百慕大的居民一样像臭水沟的老鼠一样生存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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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离开百慕大，为了能让自己过得更好，拼命向上爬，这向上是要踩着别人的身体也在所不惜。他的人生之中只有挣钱，挣钱，挣钱。挣钱离开那里，过更高的生活，享受上流社会的待遇。翻身，从最底层的臭虫变成人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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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生活硬生生逼地早慧的易明云见过很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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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木自私的人见过，为了利益杀害同伴算计一切的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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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圣母一样热爱世界的也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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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最后一种，大多数都是被保护地太好的小少爷小公主，他们就算不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，也是从小就衣食无忧。从来没有见过世间险恶，所以他们凭借着自己异想天开的正义生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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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人，哪怕一点小小的绝望和困难，都会被瞬间摧毁击垮。这种正义源自于生活的保护，像虚无的海市蜃楼，一击就碎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