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

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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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，有没有人告诉过你，对异种仁慈，到最后害的只会是自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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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样的道理，我作为异种，自然也不能对天眷者心存善念。”男人眼中露出怀念的情绪，“这是你们亲爱的执政官大人用行动告诉我的一个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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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老师的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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染血的毕业照从半空中飘落下去，苏班长通红的眼睛注视着照片上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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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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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在这一刻，突然有一种酸涩的东西从他眼眶里艰难地流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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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滴晶莹的泪落在毕业照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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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？”男人小小地惊讶了下，“一个异种也会有流泪这样的情绪？真是奇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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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他带着一颗尚且鲜活的心脏离开了学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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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，操场里传来“沙沙沙”的轻细声响。纸片人咧着红嘴巴，第一次滑出了寝室，来到苏班长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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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黑洞洞的豆豆眼望着苏班长已然空洞的胸膛，两个手手卷起来，拍巴巴掌：“好好耶，异异种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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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片人沿着苏班长竭力伸手的方向继续滑动过去，弯起纸片身子，用豆豆眼打量着林老师眼角的一滴泪，不知是悔还是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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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，纸片人抬起手手，卷回那张染血的毕业照，放回宛若沉睡的林老师手中，跳着走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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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又沙哑的声音在操场上响起：“善有善报，恶有恶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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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片人手舞足蹈，一点无形的火从它长长的脚上开始燃起：“春蚕到死丝方尽，蜡炬成灰泪始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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