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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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楼的掌柜面如土色：“完了，全都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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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水事小，举子死伤是大事，方才清点人数足足少了四人，再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，殿试发榜，这四个人不知会不会榜上有名，届时圣上怪罪下来，他恐怕也要受牵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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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，好端端的竟然走水了，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。”掌柜捶着大腿，难掩悲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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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夙离远远看了一眼：“那是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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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火飞近后就消失了，那一抹幽蓝就像是被火光吞噬了一样，没留下一丁点痕迹，尖叫声和哭喊声充斥着夜晚，将街道变得嘈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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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嗐，走水了呗。”四周弥漫着浓烟，大师兄拿起斗笠扇个不停，“姑娘你腿脚可真好，要不是我练过就被你甩掉了，不过你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……啊，我知道了，你是不是来找那个玉面书生的？外地的举子都住在春风楼里，他也应该住在这里，诶呀坏了，火烧得这么大，他该不会出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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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春风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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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取自春风得意马蹄疾，读书人臭讲究，都爱搏个好彩头，赶明就是殿试发榜的日子了，可惜了，大好的日子遇上这种事，没考上还好，万一考上了又死了，那可太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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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师兄长吁短叹，末了下了结论：“还好我不读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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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夙离不明所以：“这和读书有什么关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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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妖火八成是指引他来找闻折月的，不过他已经看了一圈，闻折月并不在那些举子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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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不会真叫这乌鸦嘴说中了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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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了四个人，但只找到三具尸体，墨夙离脸色稍沉，狠狠地盯了大师兄一眼，要是闻折月出了事，他一定把这人的舌头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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