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能照遍千里，使离人相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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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太酸了。”闻折月小声嘀咕，他可真是魔怔了，不识情滋味的时候多潇洒，如今心魂都荡了出去，“衣带渐宽终不悔，为伊，为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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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伊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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伞檐边上悬下一圈铜钱流苏，墨夙离微微倾了倾伞，铜钱碰撞鸣响，他在响声间隙中抬眸看来，眸底映着昏淡淡的流光，清冷，神秘，带着说不出的风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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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流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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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折月想不通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姑娘家，但看到苏梨的第一眼，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这两个字，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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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梨……”他眼里满是惊喜，喃喃自语，“我是发梦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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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夙离挑了下眉：“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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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记事起就开始杀人，满手血污，身上背着数不清的人命，梦到他，实在不算一个美梦，恐怕天上地下只有闻折月会因此开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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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步一响，铜钱在眼前停止晃动，墨夙离款款走近：“春风楼起火，你可有伤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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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下打量着闻折月，仍是那身月白色的长衫，只是衣襟上溅了零星酒痕，和其他灰头土脸的举子比起来，闻折月称得上玉树临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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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起来应该无甚大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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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梦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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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折月恍然回神，激动得无以复加：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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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真使他和苏梨相遇了，十分好月，真是十分好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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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了春风楼，是特地去找我的吗？起火的时候我逃出来了，没有受伤，不必为我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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