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从茅草屋顶的缝隙漏下来,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公子怎么起来了?”
她连忙擦了擦手,“夜里风大,您该多歇着。”
从城南回来,她就偷偷给他调养身体,这一路上也是偷偷给他喝药汤,嚼药根的。
若不然要熬到北疆还是有些难的。
离了那些毒药,加上调养,虽然沈挽恙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,但也比以前好了不少。
沈挽恙轻咳一声,走到她身旁坐下:“你也不必称呼我公子。”
他拾起一根枯枝,拨了拨灶膛里的火,“如今我已是待罪之身,我名挽恙,你可直接称呼我名字。”
火光噼啪一跳,映得他眉眼格外清晰。
许怀夕捏着木勺的指尖微微发紧。
她当然知道他的名字。
齐先生和阿福都提过,府里有些人也私下议论过。
只是这大半年来,“公子”二字早已叫习惯了,仿佛生来就该这么称呼他。
“我......”
她抿了抿唇,“我本名许怀夕。青栀是老爷赐的名。”
除了院角那株顽强存活的木瓜树,这大概是她与现代唯一的联系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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