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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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栋房屋格外老旧，墙体斑驳，灯光幽暗。淡黄的光晕轻薄如纱，夜色沉沉，安静得近乎诡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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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徐清川的低喃，耳边再无其它声响，在这种极致的压抑里，每次呼吸都能牵动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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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清川已经念了不知道多少遍：“笔仙笔仙，你是我的前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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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他能没把接下来的台词说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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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中性笔原本直直立在桌上，须臾之间，忽地一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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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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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心口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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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楚楚出乎意料地没有尖叫，手指颤抖，屏住呼吸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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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觉得冷，她嘴唇发白，打了个哆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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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清川试探性问道：“笔仙，是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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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身缓缓挪动，在白纸上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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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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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问一个问题，再把它送走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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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之前的讨论，徐清川道：“笔仙笔仙，请问今天早上那场高数测验，我过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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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性笔微微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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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，用潦草不堪的字迹写出一个“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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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清川的双眼失去聚焦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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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低头抿唇，压下不合时宜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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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说呢，徐清川当初进入白夜的时候，表情都没现在这么绝望且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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