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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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一个人的意识，肯定没办法形成这么庞大的场景，说不定，这里是许许多多人脑电波的叠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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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有这种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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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只是一缕意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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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沉默片刻，轻声道：“但他们也会思考、也有情绪、也能感受到疼痛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和人类没什么不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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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不是活生生的人，没有实体，没有未来，也没有改变命运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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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十年里，那两个孩子的意识只能一遍遍循环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，每天活在殴打与辱骂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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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后的今天，如果他们能温柔地对待它们哪怕一点点，那一份意识，电波，或是魂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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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它是什么，总能得到短暂的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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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说着笑笑：“再说了，这种举手之劳不费时间，你看，我们也没耽误调查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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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清川扭头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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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见面时，他以为这是个文静温和的富家小姐，被娇宠着长大，没有任何复杂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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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经历了一次次的试炼，他对白霜行渐渐改观，要说的话，就像一把用柔软花瓣包裹起来的刀，温雅柔弱，却锋芒毕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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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……徐清川又有些看不懂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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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阳正盛，日光像水一样落在她脸上，依次掠过睫毛，鼻尖与绯红色的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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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树下，光影明灭交叠，白霜行无声抬起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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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头一回露出腼腆的神色，长睫轻颤，在眼底洒落几道细碎金光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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