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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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慢慢变得恍惚，头重脚轻，连视线也有些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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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强撑精神，努力抬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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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路两旁的房屋如同晕开的油画，出现无数个晃动的重影，她重重咬住舌尖，在疼痛里恢复些许意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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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前方……出现了一条小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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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也不是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分叉口，小路直直通往正前方的深处，路上可见鬼影漂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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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条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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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清川说：“一条正前方，一条左上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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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阴气入体，所见都是阴界的景象，排除这个错误选项，他们要走的路只能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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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发划过侧脸，白霜行眼睫轻颤，笃定应声：“走左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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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计时，一分四十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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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楚楚背着她，空出的右手居然仍算得上灵活，先是灵活躲过一只小鬼的偷袭，接着侧身抬手，把符箓狠狠按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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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来的路口分了三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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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清川气喘吁吁：“正前方，左上，右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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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：“直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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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楚楚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，一鼓作气往前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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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暗的小巷里，一切景物都像流动的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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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神经紧绷到一定程度，分不清东南西北，只记得向前或转去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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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地，视野变得开阔，路灯不再忽明忽暗，流淌出明亮光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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