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8章

微颔首，下巴蹭过她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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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在周身凝滞逼仄的气压里，温热的吐息缭绕耳边，顺着脖颈向下，酥酥麻麻，淌入颈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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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下意识颤抖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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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含糊其辞，而是攥起指尖，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：“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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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耳边安静了好几秒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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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季风临再次开口：“还记得十年前分别时，你对我说过的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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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隐意识到接下来的内容，白霜行眼睫轻颤，屏住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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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种与邪神对峙时，完全不同的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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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人的一生里，会有许许多多第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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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第一次离开家乡，第一次升上大学，第一次去电玩城，第一次和想要见到的人重逢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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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风临抬起头，凝视她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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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没有回避，定定与他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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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见少年扬唇笑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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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四溢，他的半张侧脸陷在阴影之中，眸底澄澈，倒映出她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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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灯火交叠，季风临动作生涩，轻抚她颊边碎发，目光逐一掠过眼前人纤长的眉眼，单薄的唇边，以及精致苍白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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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，用笔锋描摹出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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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置身于白夜里的漫天火光，他心知自己再无生路，临别之际，生出了向她表露真心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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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转念一想，当他死去，这份情愫便显得格外沉重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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