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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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朝夕相处的亲朋好友，分别数日后，都会渐渐模糊对方的长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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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不用说，他们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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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风临试图用纸笔记录的那一天，就算竭力回想，也不可避免地生出误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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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水断断续续击打着沙滩，天边月明星稀，四散的云朵如同被人撕碎、又被墨水浸透的棉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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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开口，白霜行察觉到，季风临停下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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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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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意识地，她也站在原地仰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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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风临走在靠近海水的一边，侧头垂眸时，眼底荡出远处灯火的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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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安静，却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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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顺着他的意思问：“偏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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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风临无声笑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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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如眼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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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眼角应该微微上翘，不像我总画的形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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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定定落在她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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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想要更好地记住，也像不由自主情难自控，季风临抬起右手，指腹擦过她眼尾，勾出那道小小的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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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突如其来的触碰像冰又像火，从脊椎骨里引出一阵颤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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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行飞快眨眨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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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鼻子更翘一些，嘴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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拇指沿着鼻梁往下，停在她唇珠的位置，力道很轻，像片羽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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