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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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常他会开一盏顶光灯，让她坐在高脚椅上，看她面色越发红润，最烈的酒从她唇角滚落，顺着光滑的皮肤蜿蜒，浸湿她的衣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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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赏心悦目后，会唤她过来，将腿环给她系上，然后与她接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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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坐在高脚椅上，朝着沙发望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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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完第一瓶酒，她将酒瓶往沙发砸了上去，接着酒瓶与靠背碰撞，弹射出去后，坠落在地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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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余的酒蔓延出来，沿着地板的缝隙，浸湿了地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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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彻底醉了，窝在沙发内侧，头发跟着她的手腕一起，垂落在地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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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整个人陷入昏沉，能听到的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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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哒”一声，空寂的环境里出现一声响动，她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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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大门敞开，男人带着一身湿气出现在室内，她也没有丝毫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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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魆魆的环境里，蹿起了一束火苗，周舒禾手臂抵着鞋柜，目光从不远处撤回，香烟的白气缠绕着他的指尖，转瞬随着他掐灭了猩红，游丝也随之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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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戒烟已许多时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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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有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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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戚钰时，还是下意识点燃了周修明遗忘在这儿的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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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抽了一口，只觉得，别人的烟，果然难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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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散布着酒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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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舒禾绕开沙发，上楼一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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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下来一个盒子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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