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节

戚钰低下眸子，扯扯唇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，长睫如同蝴蝶扇动翅膀，眼底的酸楚晦暗不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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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声道：“追悼会开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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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绪欲言又止，看着她这幅模样有些不悦，但顾及仪式马上开始，还是尽快入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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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坐在了裹着白布的椅子上，被黑色西装外套罩着的脊背挺得笔直，颈脖修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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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手从半身裙上撤下，搭落在旁侧，露出皮肤的颜色与椅子近乎融为一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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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得让人晃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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殡仪馆内的光线明亮，特别是花圈围满在灵堂前，更是刺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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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大半个场子，男人的目光还是能精准地捕捉到那道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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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上了谁？”身侧好友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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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灵堂前，慎言。”他并非寡言的人，今日却从见面起开始沉默，许孝言也弄不懂他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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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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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人坐姿端正，下巴微微抬起，下颌线流畅清晰，平添几分清冷倔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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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用水墨勾勒出来的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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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悼会需要一直站立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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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哀结束后，就是介绍逝者生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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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钰昨夜和导师商讨新的项目到凌晨，今早匆忙赶来，胃里空空如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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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习惯性地早上喝杯咖啡提神，导致现下脑袋昏沉却又胃部酸痛，眩晕与疼痛交织着，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栽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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