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

像暮饫的傀儡，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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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多少属于人类的情感，更没有人类所谓的七情六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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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像是一个人类口中的机器人，机械性的处理需要他处理的事情，除此之外，再无其他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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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明微微侧头，望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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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，他的躯壳像是突然生出了灵魂和欲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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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了嫉妒与羡慕，他有了渴望和欲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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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被暮饫融合后再剥离，得到了暮饫的所有记忆，他才逐渐反应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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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如一具躯壳的他在看到她后生出欲念，不是因为人类所谓的一见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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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因为暮央的同心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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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的喜、怒、哀、乐、爱、恶、欲，在心底生根发芽，如野草疯狂滋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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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欢这些感觉，也喜欢带给他这些感觉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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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美佳眯着眼感受阳光的温暖，似乎没发现他与欲念十足的注视，她继续问，“它嫉妒你享受郑家的呵护，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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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明的唇角扬了扬，“他是我，我也是他，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属于两种人的生活，我和他其实没有什么区别，他的疼痛和孤独我感同身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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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嗓音低沉，隐约有些自卑，“你是不是嫌弃我现在的模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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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问这话的时候，都是和暮饫一样的语气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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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佟美佳并没瞧到他脸上的神情，她在眯着眼，享受阳光的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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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她回答，“我庆幸你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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