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节

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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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暮饫，的确是同一个“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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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美佳的目光从他脸上挪开，垂下眼，缓缓地又躺回草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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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的时间久了，她背部紧贴的草地因为阳光照耀不到，阴湿潮冷感浸透她的脊背，如蛆附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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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没有起身，和郑明躺在一起，神情松散地任阳光覆盖在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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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间，在这种半阳半阴、半热半冷的交煎中，佟美佳陷入了熟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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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梦里并不安逸，光影明明暗暗错落交织，恍恍惚惚间杂乱的脚步声在不停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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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脚陷进泥泞中，吃力地在往出拔，四周那些杂乱的声响令她心烦意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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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睁眼，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，窗外日头西斜，黄昏暮色充斥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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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着被子坐起身，记忆随之复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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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二爷已经在客厅里坐了大半日，眼瞅着要日落了，他也没有要摆饭吃点的意思，郑九爷有点不能理解，“二哥，你中午也没吃饭，晚上也不打算吃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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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没吃饭倒也情有可原，那位上午把厨房搅和的天翻地覆，走的时候不忘把厨房来个原地爆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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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一顿忙碌后，老祖宗也来了，老祖宗的双腿变成了鱼尾，和郑九爷前些日子从指头缝隙里的惊鸿一瞥没有区别，银色的鳞片覆盖在身上，高贵华美，漂亮得像是传说中的美人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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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祖宗倒是没嚯嚯，他把祖奶奶放在卧室里后，单独找郑二爷说了几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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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九爷说着说着，很是不解道：“二哥，那位，祂从前也是这样吗？老祖宗和你说了些什么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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