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节

若是消亡，那我们怎么办，没祂的庇护，我们会不会也要跟着一起死翘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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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二爷：“老祖宗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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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九爷愈发不懂，“老祖宗还在，神明怎么还会消亡，他们不是一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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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二爷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，他望向沉默的佟美佳，以为对方是因为这事情难过，小心翼翼地安慰，“祖奶奶，您不必难受，神明不用继续忍受寂无之地的抽筋剥皮之疼也是好事，而且祂不算消亡，祂是和老祖宗合二为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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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美佳垂着眼皮，慢吞吞地咬着口中的一块肉，似乎很难咬，她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，咬得很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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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九爷这才恍然大悟，“这是好事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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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二爷愣了愣，用力地点头，“是好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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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二爷很宅，平日里除了追电视剧，就是筹办祭祀供奉神明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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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祖宅最边缘的地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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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清楚，他其实见过很多次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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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族长的那晚，跪在祠堂里，从祖上那些记忆画面中惊醒时，看到通身漆黑的祂靠在门槛处，正吃着供桌上的那些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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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结婚那晚，特意留了很多喜糖放在窗台处，第二天窗台上剩下一堆的糖纸，还有一条血淋淋的大鱼，鱼很大，把窗台堵了大半，也把他的新婚妻子吓得不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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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爱吃糖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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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给多少，祂就能吃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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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地他和祂一样也喜欢上吃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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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伴儿去世时，夜深人静，他坐在门槛上无声痛哭，泪流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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