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节

不说话，她见郑明没事，转身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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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明脸上笑意敛去，大声道：“你是我老婆，是我夫人，我绝不会允许你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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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美佳的疏离和抗拒令他愤怒，他声音沉沉的极为偏执，瞳孔中却被水光般的忧伤与痛苦充斥，他极不甘心道，“我们自始至终都是一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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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美佳的脚步停住，她不敢扭头对上他那双忧伤的眼睛，只喃喃道，“在我眼里你是谁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在你自己眼中，你是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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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明的神情顿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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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底出现了一瞬的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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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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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郑明，也是暮饫，他是两者的结合，是完整的郑明和暮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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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简单的问题，他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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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瞳孔却在下一刻骤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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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，不对，不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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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…是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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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美佳有些累了，她随手扶着旁边的树干，扭头望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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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益于超乎常人的敏锐感官，哪怕刚刚没有回头，她依旧感受到了郑明脸上那一瞬间的惊恐与慌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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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消灭它，我不会允许。”她声音缓缓地，镇定地又说，“想杀它，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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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语气不是威胁，更像是在通知他她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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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明听到她终于说出这话，脸上露出的是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，“它是人性里的黑暗，只有消灭掉，我才能纯净。你是人类，你不懂，它并非你看到的那样，它凶残嗜杀，它狂躁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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