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节

，彻彻底底消失，尸骨无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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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藤蔓根茎回缩，很快没入藤姬的身体中，他恢复正常的人类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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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仰起头，望向江月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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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会说话，他的脸上也没有神情，只有一双眼睛在瓢泼大雨的黑夜中望着她，眼底像有星光，幽邃闪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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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闪电出现在天空，把他的五官照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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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雯伸手，轻轻地将他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拭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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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颊很凉，比雨点还要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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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前不明白，为什么有人的体温能这么凉，现在才明白，他根本不是人，自然也就没有人所谓的体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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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低低地说，“他们是坏人，你不杀他们，他们就会杀了我们。你做的没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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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她在寺庙里遇到的那三个歹人，只有心狠手辣奋起反抗，才能给自己找出一条活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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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姬没有做错，她无比庆幸，庆幸他不是人。否则早就在中年人用人尖刀连续刺进他腹部时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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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姬眨了眨眼，似乎在确认她这话的真实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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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是因为她声音太轻太弱，没有存在感，所以他才会是这样的反应，江月雯的手掌贴在他脸颊上，这次她声音更坚定，“你没错，遇到坏人要反抗没有一点错，你别担心，我不会怪你。但你不能对别人这么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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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死有余辜，江月雯一点都不觉着可怜，相比于这些人，她其实更害怕藤姬是不是平日里以人的血肉为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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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几次话到舌尖，就是无法问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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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是吗？万一真是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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