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节

nbsp;沈璋寒僵硬地转头看过去, 就见姜雪漪扶着自己的手腕缩在墙边，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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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雷雨丝毫不见小的趋势，电闪雷鸣间，他身上的冷汗变得一片冰凉，床帷间的一切狼藉让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噩梦, 他又在情绪失控间对姜雪漪做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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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定定地看着姜雪漪, 嗓音低沉嘶哑，极度压抑的问她：“朕弄疼你了没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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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雪漪摇摇头, 轻声说：“嫔妾不疼，陛下不必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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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璋寒看着姜雪漪缩在床榻里头不肯出来的模样, 讥讽而冷淡地勾了勾唇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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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以来，每逢雷雨夜，他要么独寝，要么宿在丹妃宫里，从未在别的女人宫中因噩梦而失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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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还是第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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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很清楚，堂堂一国之君，人前宽厚温润的帝王若因一个梦变得阴暗而令人生怖会是什么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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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厌恶那般不受控的自己，厌恶徘徊在过去无法彻底走出的夜晚，更厌恶看到旁人眼里因他而流露的恐怖，防备，不安，甚至是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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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宫里的这群女人，个个表面爱他，可即便她们争风吃醋纷争不休，却从来不是真的在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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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只会害怕，只会恐慌，只会对他骨子里残暴和阴晴不定的性子感到厌恶和惴惴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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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从来不在乎他这个人究竟如何，在乎的只是荣华富贵，身居高位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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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璋寒曾以为姜雪漪会和其他人不同些，可如今看着她不敢上前的模样，她也和旁人没有半分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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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比之兰昭媛那般贪心不足想要再进一步的人还要不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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