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节

外，眼前倏地落下一片暗沉沉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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旎春和扶霜原先在一边听着早就急坏了，这会儿回到自己的地界再也憋不住，跟在娘娘后头快语道：“什么出世的高僧，果真是诓出来的由头！那么多主子娘娘，偏偏说到您头上，这是哪儿来的道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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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原先就猜着会不会是什么歪路子，如今果真应验了，定是和谁合谋来害您的！娘娘明知道此事为虚，怎么还如此干脆的应下来了？那群人打着主意想让您失宠，说不定背地里还存着什么坏心思，趁机下毒也未可知。陛下如此疼爱您，您若是求求情，陛下说不定就会网开一面，再不济——！哪怕能定个出去的时间也好啊。一直在宫里，外头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，咱们是腹背受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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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霜跟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，何时见过娘娘吃这么大的亏，一时又急又气，说话也急躁起来。段殷凝扶着姜雪漪缓缓往寝殿内走，先是伺候着她坐下，又让近侍宫女端杯茶过来，这才缓缓说着：“娘娘怎么会不明白其中厉害？这是无可奈何的下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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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真的争执起来，不光娘娘还是要被困在宫里出不去，还会落一个狂悖跋扈，不孝太后的罪名。那背后操控一切之人岂不是更加得意？娘娘越是温顺谦逊，越是摆出一幅心甘情愿的模样才越显得无辜，反而叫一些人觉得是平白受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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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说了，陛下实实在在是心疼娘娘的，就看说的那几句话就知道，陛下是故意先给娘娘挂上了孝顺恭敬的美名。有陛下的态度在这，底下的人就绝不敢生出慢待之心，那些心思不纯的也得掂量掂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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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段殷凝从小宫女手中接过茶递给姜雪漪，担忧道：“娘娘喝盏茶歇歇，奴婢瞧您脸色不大好，恐怕是这阵子太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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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雪漪自回来后一直没说话，直到靠在软塌上喝下半盏茶才缓缓开了口，语气倦倦的：“殷凝说的不错，正是这个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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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已至此，多说无益。眼下该想的是如何安然度过这阵子，再想个合适的法子放我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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