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节

免伤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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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说了好一会儿话，姜雪漪也眼圈泛红，父亲才说着，眼下姜家势盛，她风头太旺，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，所以会面时间不宜太久，免得遭人话柄。若真想见，等她孕中到八个月母亲依旧能入宫照顾，这才朝她行礼后退得远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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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雪漪站在原地看着父亲母亲渐渐走远，也难忍心中不舍，默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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旎春在身边搀扶着娘娘，小声说：“若是当初听了大人和夫人的话，向陛下请求不参选就好了。以咱们姜家的身份地位，您的品貌德行，什么好人家嫁不过去？若不入宫，您也就可以常常回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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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雪漪不说话，直到看着父亲和母亲的身影越走越远，才轻声说：“世人要求女子在家从父，出嫁从夫，即便是我嫁了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人家，我也不过是一个靠着母族地位才能有体面生活的夫人罢了。母族兴，我地位高，母族衰败，我在夫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？即便是姜氏一直红红火火，我何时出门，何时归家，不一样需要夫君点头，难道我就自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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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谓女子，终其一生也就只有这么几条路可走，我早看透了。如今在宫里是比宫外拘束，可我已经熬出头，随之而来的好处却比宫外要多得多。凡事有失才有得，如今我是能稍微庇护父亲母亲而非靠他们庇护的人，我心里很踏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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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时候，姜雪漪一直悬在眼眶的眼泪如珠子般滚落下来，段殷凝忙抽出帕子为娘娘拭泪，柔声道：“娘娘，今天是好日子不宜落泪，不如咱们去远一些的地方赏赏景吧。心情开阔，对您腹中的皇嗣也有好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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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雪漪点点头，搭着段殷凝和旎春往前安静些的地方走，让自己的仪仗别跟着来，停留在不远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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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君臣同乐之日，正四品以上的高官都可带正妻入宫，觥筹交错互相攀谈才是主流，因此热闹都集中在宴席周围不远处，甚少有人会特意往远了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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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是因为心中伤感，又不想人前失仪才走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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