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下,落在他的身上,带给了他一致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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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冰凉如水,他的目光也似乎透着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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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直愣愣地看着中原中也,银白的月光洒在他的头发上、睫毛上、瞳孔里,整个人都像是漂白了,像一个乖巧的娃娃。挂了银霜的睫毛微微颤了颤,涣散的瞳孔缓慢移动,注视中原中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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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宰治,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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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不含一丝多余的感情,一如既往的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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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他选定了一条路就会毫不犹豫的前进,绝不回头,无论前方是生是死,他都只会一往无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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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山就翻越,是海就跨越,挡路的就击碎,挖坑的就填平,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他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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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听着中原中也的话语,突然想到这个无关紧要的东西,不由嗤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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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战场。”虽然拖延了一会儿,但是好歹还是回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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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出这个答案后,他像突然抽去了精气神一般,向后软倒在沙发靠背上。手臂横在眼前遮住了双眼,就好像失去视觉就会忘记那些惨烈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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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是战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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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他的错觉,中原中也竟然觉得自己听到了太宰治在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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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害怕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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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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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相信害怕,中原中也更相信太宰治是因为面对死亡的激动,以及想要奔赴死亡的迫不及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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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同样的,中原中也相信现在的太宰治不会那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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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见过,那双空洞的双瞳里被放进去的微弱星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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