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榻边。
榻上少女身上忽冷忽热,因病睡得很沉,长睫垂下,如濒临干枯的蝴蝶,墨黑青丝缠绕着雪白细颈,异常伶俜脆弱,显出颓靡的凄美。
姬月恒目光略软,俯下身。
“还是很难受?”
不需她回应,他褪下外袍,只着中衣在被子里拥住她。
人的体温比被子熨帖,他甫一靠近,程令雪察觉舒服,往他怀里缩。姬月恒眸光在她贴上那瞬漾起柔软,可程令雪脸刚贴上他胸膛,鼻尖嗅到熟悉的雅香,又果决地往床榻里侧去,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背影。
时隔七日的相拥一触即分,贴近那瞬的满足又如云雾散去。
空荡荡的。
姬月恒叹道:“在生气么?”
她没回应他,清瘦脊背蜷成一张弓,露出无言的抵抗。
他把她掰回来揽入怀里,程令雪虽在昏睡,姿态却不肯放软。
姬月恒微叹,手抚着她脑后。
“是我来晚了。”
意识半醒,程令雪听清了,却醒不过来,也分不清是梦非梦。
她怔忪时,姬月恒将她搂得更紧,狸奴终于嗅到了银丹草。
他满足地微叹。
可他温柔又不容拒绝的亲昵,勾出程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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