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终是,秋葵瞧不下去了,提着胆子小心翼翼上前,盛了碗莲子羹递给他:“今日是上巳节,老祖宗设了晏邀主子前去。”
妘姝掩下心中悸动,望着他,眸中满是期待。对她来说,他便如同她的天,是她失去亲人时仅有的依靠,更是她满目疮痍心口上的浮萍,纵然他什么都未给她,仅有的,不过是一个徒有虚表的名分,但对她来说,已是莫大的安慰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呡了口清水,微微放下茶盏。
闻言,妘姝喜了眸子,低头时,脸儿蕴红,忍不住欣笑出了声,却是听他又道:“军中还有事务。”
一如既往的冷然,拒人于千里之外,一句过多的话语都无,连安慰,都吝啬施舍给这满眼失落的女人。
这话语,妘姝听过太多次,却仍是压抑不住心底的苦涩,一经波澜,便要翻涌着滚滚而来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酸楚。
许是因她觉得自己昨夜已是守得云开,却未曾想过她不是他的皎月,拔不开他心底清冷。
“卫哥哥可是要用马车?”妘姝抬头,冲他暖暖一笑。
到皇城赴宴,需要马车,将军府有亲配的车马。一辆马车便是颜面,即便他人不到,那些个钻人空子,道人闲话的皇亲国戚们见了马车,也不会太过笑谈于她。
但显然今日他有此用,没了马车她便只能坐宫里的,她倒不在意与曹公公挤上一挤,但少不了要听人话头,且宫里的马车本就是公公们各府跑着传话用的,有去无回。
卫煜不言,半晌方才起身道:“我让季青去接你。”
他已出了亭堂,妘姝欢喜雀跃放下汤碗,拽着身旁女人一阵摇晃:“秋葵,听到了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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