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但凡耶律齐着人送吃食来,都尽数不理,全靠一点水续着命。
见周昶景浑浑噩噩,阿驽恶从心起,对身旁小将耳语了一番。小将会意,登时去马厩取了马屎与马尿来。
周昶景身不由己,只靠着木桩绑在那儿,心下想着,也不知何时才会有人将自己救出去。
只听着头顶上一声响,哗啦啦一净桶屎尿从上面直泼了下去,一股恶臭肆意散发而出。
周昶景哎呦了一声,想掩口又无法,也不知如何是好,满头满脸,就看着浑身都是屎尿,冰冷打颤。
阿弩笑道,“竟敢偷袭我等营帐,现下就叫你好好尝尝我勿洛的厉害!”
诸人皆大笑,有一小兵问道,“大人,如此对待大钺皇帝,王子并不知,我看咱们还是高兴高兴就好,别玩过了头。”
阿驽哼唧一声,“王子不知晓,可也未禁止我们取乐不是?”
“何事喧哗。”耶律齐从木桩后走来,诸人见状皆往后退着,行了半身礼。
阿驽道,“这大钺皇帝,眼神不好,方才失脚,掉进茅厕里了。”
诸人又是大笑,耶律齐眼色透着阴霾之色,一扇下来,又是一个巴掌,将阿驽打翻在地,“混账东西!我何曾叫你行这事过?你胆儿是越来越大了!只怕是教训还没吃够!”
眼见着耶律齐又是一掌下来,阿驽已是左右脸不对称,只匍匐在地,“阿驽不过是替死去的前锋营兄弟讨些债,王子为何还要维护这狗皇帝?”
耶律齐睨眼,冷声道,“你懂什么,都给我滚!”
阿弩只得带着手下人慌忙退出。
月色沉寂,衬的周昶景满目寥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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