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勿多礼了,快些瞧瞧歆贵人,现下如何了。为何这么些天了,还是昏迷不醒。”周昶景说道。
彩莲如往常,捧过大迎枕来,又给茱萸拉上袖口,露出脉来。沈誉方伸手按在右手脉息处,调息了至数,凝神诊了有半刻的功夫,方又换到左手,如是重复一遭。
诊罢,沈誉问了前头太医都开了何药,每日如何煎服等,沉思半响,遂有言,“左寸沉数,右关沉伏,乃是失血过多之像,且脾土又被肝木克制,无外乎脑中不得相通,便是昏迷不醒之症。可这奇就奇在,这脉象之下,又有如豆大滑脉,偏巧这歆才人失血尚多,脉象小浅,若不是臣熟悉才人脉象,怕也是难诊到此处。”
周昶景听了,登时起身,抓着沈誉手臂道,“你的意思是?”
沈誉摇头,“方才臣仔细问了才人这几日所服药者,全都是补药,实则并不对症。约莫是前次毒素未清,此次又有失血过多之症,看似好像喜脉,实则不然,乃是体下大虚之症。这症状何时能缓解,尚还在天意,还望皇上明了。”
沈誉心下想着,前次诊断茱萸元气大伤,此番更是因着失血引发固疾,也算是万分凶险之像,可即便如此,竟还能存命到此时。想他祖上起,行医生涯几辈,也未见过此等怪事,且不谈,这歆才人本就是体弱,也谈不上什么根基…….
周昶景听了,忧虑道,“那这歆才人,何时会醒?”
“血亏气滞,昏迷几日也是常态,臣只得先开几幅药,先给才人续着,还等等才人醒了,臣才好继续看走脉如何。”
沈誉说罢,皇帝便遣了彩莲去与沈誉抓药来煎,鸳鸯则在榻前伺候着。
周昶景一时悲从中来,当即提笔写了长信,着人飞鸽传信到京师,又命人入帐打扫,且送一尊药王菩萨来供上。
待得走得远了,彩莲扯住沈誉便道,“沈太医可瞧清楚了?我家主子到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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