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来的补给也不够她用的。这几日婕妤又因着皇上去的少,心生了气闷,可不得也没几个好脸色。”
听到此处,茱萸心下想着,这孙瑶环多半是拿银两在宫中做人情了。今年内务府也是吃紧,这各宫也是眼巴巴的等着恩赏,此时若是笼络人心,自是最好不过。
“她往日在太师府,大手大脚惯了,要她过苦日子,自然是心不甘、情不愿,倒也算是人之常情罢。”茱萸纤手一婉转,线头打了一个尾结。绢白锻布上,隐隐现着一束梅花的轮廓。
“主子可不知,奴婢听说这容婕妤,这几日出手可大方。这上上下下,宫里百余号人,都没少得她的好处呢。”彩莲边说,边嘟囔着。
茱萸笑笑,“倒是苦了你与鸳鸯了,跟着我,楞是丁点好处也未捞着。”
彩莲听了忙道,“主子哪里的话,奴婢只要能跟着主子,那便日日都是好日子。”
鸳鸯亦道,“这与主子一起的情分,是几辈子修来的呢。”
茱萸将手中锻布反手一扯紧,却见是一素雅荷包,上面只一束寒梅。有道是,遥知不是雪,唯有暗香来。
彩莲接过手中把玩,喜道,“主子今日怎么想起做这荷包来了。”
“往日,咱们在宫外时,每逢年节,可不得都要做个荷包,挂于忠棣府南墙梅树上许愿么。今年是不大可能回忠棣府省亲了,那咱们便在宫里寻一处梅枝挂去。”茱萸想着笑道。
西院潇苒斋偏西有小间屋,乃是张贵人所在。柳绿熏的满面皆是煤灰,灰头土脸地端着炭盆入了内。
张黎儿瞧了便问,“莫不是歆才人送的轻烟碳使完了?”
“主子,歆才人那给的,也只够用个一两日,这天寒地冻的,不经用呀。”柳绿边说边重重呛了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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