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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,周筠生当然早已知晓。这关海城内的眼线,自先帝时起,便没有出过篓子,又何况是这样的事儿。耶律齐,想要在关海安插人手,也是痴心妄想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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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碍于这李婵身份特殊,周筠生也不好挑破了。再说,当年的事儿,也确实有他一份责任。那时也是别无选择,只得弃了李婵,保住茱萸。谁又曾想过,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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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筠生沉声道:“送她到别厢营帐,好吃好喝供着,定要她好生休养,多派几个人加以看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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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巾领了旨意,与几个小太监,一并,客客气气将李婵送出了营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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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,李婵回身望了茱萸一眼:“若说你堂堂正正,真当是我瞎了眼。也无非是无情无义,心很歹毒之辈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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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筠生摆了摆手,彩莲与鸳鸯亦退出了帐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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茱萸终究撑不住,跌坐在地,抱头痛哭:“这叫我到底如何是好!如何是好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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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筠生将她轻轻环抱住,一时心下也有些酸楚:“你心下伤了,我亦觉得十分难过。当初所为,也是实在没有他法。周昶景的心性,你也不是不知晓,当时李原吉所奏请的,皆会一一应了去。那时,我也只能保了你一人而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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茱萸哭的双眼通红,哑声道:“别说了,筠生,我与你分开多时,好不容易,咱们才在了一处。我又哪里会不知晓,你又是什么样的人呢?纵使人家说你阴险狡诈,可是我心中,你也是一个顶天立地之人。只是,这世事变幻,也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。我是心疼李婵,可是也心疼你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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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筠生取出一条锦帕来,替茱萸细细擦拭着脸上泪痕:“你知道么,方才李婵说这些,我心下有多惧怕?我怕你恨我,怨我,气我,一时想不开,又离我而去。如果真是这样,这皇帝,我做的也没意思了,还不如就此撂了挑子,带你远走高飞呢。这会,这普天之下,再也没人可以阻止我们了,不是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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